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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师生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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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7 09:26:1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车师古道,由南向北穿越天山,从吐鲁番到乌鲁木齐市。这是一条传说入门级的线路,简单到极少有人会费力去详细描述穿越过程。我,是一个从没徒步过的菜鸟,健恩则走过不少顶级路线,2019年4月,我们两人满怀轻松,在客栈洒满阳光的葡萄架下出发这条“初级”线路,却没想到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对于我来说,这人生的第一次徒步,堪称出道即巅峰了。


很简单的50多公里

    出发时,少年与狗
那一天,其实早就注定是不平凡的,我俩在破烂的天山下煤矿小镇“大河沿”吃过饭,包了一台车走进空荡的原野。谁知包车司机把我们丢在离常规出发点还有好几公里的地方就扭头跑了,导致整个时间预算都往后拖了几个小时,也为几乎发生的意外埋下伏笔。

荒野中魔幻的风景

寄宿的小屋
线路的第一天,一切轻松平坦。只是从头至尾没看见一个活人,但那也是我想要的。天色低沉,仿佛要暴雨来临,时不时飘起雨点,天要黑时,越过山岗回头看,有一片细细的夕阳洒在山岗上,半山巍峨半山红,但瞬间整个山头又被云吞没,蔚为大观。风云莫测,夜来临前,我们找了个小木屋,陈健恩说,这种地方一定会有狼。我吓了一跳,找了两块树桩和一个废弃的油桶,把门窗堵起来。但是屋顶的大洞是没法堵住的了,天黑下来,夜空有微光。从屋里看出去,门口的油桶就像个惊悚的人站了一夜,不时会把我们自己吓一跳。那个深夜,渺无人烟,外面风声不停。我们居然集体失眠,一起用一台破手机听歌听了一整夜。中年人的手机里,自然很多老歌,老歌意味着老故事,因此大家绝不乏心事可聊。


饿狼留下的骸骨
直到第二天中午登雪山垭口之前,一切甚至都可以视为散步而非徒步:空无一人的旷野,明媚的阳光,宽阔的道路,不时出现的牧民小屋,随时可以补给水源的河流。我们欢乐的野炊,吹牛逼,拍照,甚至裸奔,洗冰水浴。感觉时光如此悠悠漫长,抛弃世俗无忧无虑,这种感觉,也至今一直留在我心中。

取水休憩,这是一条繁忙的航线,不断有飞机飞过天空。

走向雪山
直到接近雪山脚下时,问题才开始出现。第一阶段,线路是沿着河道走的,山路时常断绝,需要反复跨河到对岸,继续前进。夏季的河流,也许可以轻松淌水而过,但因为前几天骤然的暴雪和低温,此刻整个河谷形成了未知深浅,未知厚薄的季节性冰川。听着脚下汹涌流动的暗河,看着绝壁,我们必须如履薄冰,反复试探后踏过不知多深的冰面,偶有羚羊过雪的脚印,我们会选择相信这雪地精灵的直觉而跟随。一直追随着时有时无的蹄印,在最后登垭口前,惊奇的看到它们一群群在峭壁上健步如飞,攀上人力绝无可能的悬崖。一路毫无人迹,两个人,就这样逐步攀升,并踏着深渊上的冰雪,有无数湿滑无比的小径,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我们小心翼翼,耗费大量时间精力,终于走到了冰河尽头,登上第一个山口。


如履薄冰

荒原及冰河

悬崖

在峭壁上慢慢摸索,难以抉择从哪里淌过冰河,所有夏季步行的踪迹都再难找寻。
经验不足的我还以为这就差不多过了最高的地方,谁知道还没跨过去就看见又一个山头露出了森峻的身影,当时居然还觉得,好雄伟…拍照装个逼先。转过此垭口,第二个问题就来了,一脚踏下去,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此处开始是天山的北风面,雪被不断吹来堆积,一脚下去居然雪已经齐腰,放眼望去,完全再也没有露出草皮或者实地的地方。一百多米的距离,雪奇深无比,我们挪动了至少半小时。此时虽然18点左右,北疆依然阳光灿烂,我内心还没开始很担忧,实际上是错误的估计了情况。接下来的所有路,每一步雪至少过膝,而且所有的道路,都已经被暴雪掩盖了,只能拿着卫星定位的轨迹,两步一定位往前走,仍然是在攀升,海拔不算高,2800-3400,但是寒风和高反在不断带走体力,滑不留丢的冰雪更如附骨之蛆无处不在。


美丽却让人战抖的雪山垭口

齐腰深的雪地
手机app的轨迹并不是非常实时准确的,在地形明确的地方或许可以凑合,(注:六只脚等户外app可以让手机在没有任何通信信号的情况下实现定位功能。)但是在当下,我们唯有不停寻找着雪堆中露出来的石块,就当是辅助路标。因为走错了方向,等着的就可能是齐腰的雪。我甚至在途中看到了一个好似平缓的雪坡,露出一块高差两三米的塌陷,而塌陷的断层中赫然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冰块。突然我冒出一身冷汗,因为我想到了一件事:在夏天,这里很可能就是河流,那块冰块则是冰瀑凝结而成,在雪地下面更可能是没完全冻住的暗河,只是大雪把一切掩盖了。雪地看似平缓,其实,微弱的平衡被破坏时,很可能一脚就到底,然后顺势被冲入山下冰川里,你完全没有机会犯第二次错误。

云雾开始弥漫,遮天蔽日,一脚深一脚浅。
下坡时,往往一步路高度落差就可以达到一两米,我们仿如从云端往地面滑落。有时候一脚塌下去,腿被陷住,而身体还因为惯性而前冲,几乎要把脚扭断了。我的膝关节本就不好,加之受凉,开始疼痛。


渺小的人类
又耗费大量体力和时间后,时间来到了19:30。最可怕的感觉,是无尽的重复,一个垭口之后,绝对有又一个更高的。走到第三个垭口上,没有阳光,云雾缭绕!而且对面的山头居然也很适时飘来了一阵云,两朵云合二为一,把我们笼罩在谷地中,一瞬间,已经完全不能分辨天地。此时,虽然带着墨镜,但是长期直面雪地,眼睛受到的伤害也开始显现,我几乎变成睁眼瞎,连手机上的轨迹都无法看清楚,甚至手机也开始因为极度寒冷,电量快速流逝。我开始有点害怕了,如果连充电宝都因为低温而罢工,在没有电后失去轨迹的情况下,我们除了迷路冻死没有别的可能。健恩也大叫:“我看不见雪啊!”狂风大作,死寂一片,连野兽的踪迹都完全没有,极致的孤独寒冷慢慢包围全身。
黑夜来临前的一个U形谷,我们耗费大量体力爬到半坡,才发现走错了路,轨迹显示的路线,居然在对面的山脊。我说,咱们回头走到正确的方向吧,健恩摇头说,我们没有体力下去再上坡了,向前走,在那个两个山脊能连到一起的地方再回归轨迹。这是一个我眼里的生死抉择,我大吼,前面直走的坡上眼看着就有个陷下去的雪坑,轨迹上既然没有,那么肯定不是路。他也固执的对着我大吼,那你走吧,我们前面那个点汇合!说罢转身攀爬而去,生死关头,谁不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呢?但是这时候放弃同伴,也就等于放弃自己。放不下的我没法独自掉头,跟着他走了半程坡,待他走到坑的边上,看到无路可走,我们才一起回头,互相搀扶着上了对面,费劲全身力气找到了轨迹上的路。

远看壮丽无比的日照金山,此刻却是催命的信号。
太阳马上要落山了,我们两人只能开始互相配合攀爬,一个人走十几步就停下来休息几秒钟,另一个人踏着脚印前行,然后再往前走十几步踩出脚印,之前的人再续上…如此这般,仍是无比艰难。但是虽然体力已经快耗尽,却绝不敢也不能停下,一停下,身体会迅速失温,然后冻僵死亡。饥饿不断袭来,我不停的把士力架等干粮塞进嘴里,祈祷赶紧走到海拔最高点然后下撤。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的雾气终于奇迹般的散开了一点,有残阳隐现,我双眼一亮,可是喜出望外不到一秒钟就僵住了。原来,若隐若现,闪现夕阳反光的,居然正是一座巨大的雪峰,原来她之前一直隐藏在雾里,却实则更高更远,更险峻!我还一直以为云背后,会是一片平川,定神看了看手机轨迹,那远观何其美丽的山峰,不偏不倚正拦在我们要行走的方向。艰难在最高海拔地区走了几个小时后,我们距离海拔下降点,依然还很远……仿如拨开云雾邪恶一笑的雪山,压迫着我早已绷紧的神经,收走了几乎剩余的所有希望,随后又迅速隐没在雾中。当时我下意识觉得,如果有地狱,大概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一个愣住不留神,脚下踉跄,跪倒在雪里,我想到了最后一个救星——出发前盛哥交给我们的卫星电话,无论什么情况都可以通信。对于一个打算装逼的人来说,求救无疑是丢人的,但是丢人总比丢命好啊!上次看新闻,直升机救援多少钱来着?四五万?十来万?行了我身上还挂着百来万意外保险呢,不能便宜了孩她妈。我吼道:“健恩,打卫星电话叫救援吧!”他说:“叫什么救援?等马帮来到,我们早都凉了。”“直升机呢?”“你觉得直升机来了能看到我们吗?”“操!”我有点抖了,往回走?行吗?回头看去,雾里还能隐约看到那个雪齐腰深的垭口,黑夜中还要穿过那些一滑就万劫不复的羊肠小道?我赶紧把头扭回来,想都别想。我感觉到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战栗,已经没有退路了,早就没了。

绝望的暂时晴空
此时一台客机带着光划过遥远的夜空,这应该是飞向乌鲁木齐的飞机,但是上面的人绝不会发现下面有两只死狗,正在四面宛如冰箱的雪地里,永无止尽,无法挣脱,整个世界没人知晓我——一个热爱生活的吹牛逼高手在这里,我所学的全部技能也会永远随我僵硬在雪中,这时候琴棋书画有用吗?完全没有,我想抽自己一嘴巴:此刻本该坐在葡萄架下吃肉弹琴喝酒泡妞的我居然在死亡线上爬。或许我不算是个怕死的人,但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自然的残酷绝望,死亡一步步来临的恐惧。
我突然想起自己出发前兴致勃勃的朋友圈,苦笑起来:没想到老子满腹段子,遗言却会是那样无趣的,早知道多写点关于巨额遗产分配的问题,或者写首遗诗。这时候,健恩从后面赶上来,拍了拍我。我们对视一眼,定定神,一起大吼几声提气。仔细一听,这货叫的居然是——“干你母”…那就继续干吧!一脚深一脚浅的前行,天色越来越黑,风越来越大,死亡的恐惧也越来越深。但是,你没有太多选择,只有两个:等死或者继续走。既然还能走,为什么不走?我不停咬着牙前行,在无尽的挣扎中,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不停的默念他的名,大名小名,各种花名,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回去抱他。渐渐的一颗心,仿佛慢慢有了用不完的力气。


摔倒已经是家常便饭
两人不停鼓励对方,狂吼脏话,勉力前行,终于在天完全入黑的时候,跨过海拔最高点3400米。然后这就完事了……吗?并没有,跨过最高点下降,所有目视范围仍在雪线之上。没有任何可以停留扎营的地方,死亡威胁依然存在。更可怕的是,两人体力已经接近极限,再加上无尽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头灯也已经完全看不清十米以外的地方。鞋里已经塞满了冰雪,且因为体温融化,变成了真正的“水鞋”,水袋已经结冰,无水可饮,干粮也已告罄,一切都让人感觉快到了尽头。我们没有放弃,也不能放弃,带着头灯,一步一滑,继续寻路。此时该死的轨迹定位仍然经常出现差错,大雪覆盖了原来的地形,也给我们极大的麻烦,且依然会有一脚下去到腰部的深雪,面对一片黑暗,这种滑落带来的心情更为惶恐可怕,仿佛会掉进地狱。
我们多次迷路,露出雪地的一些小石块,它们有时形成一条若有若无的道路,在黑暗中会给人错觉。但是顺着走下去,却经常发现轨迹偏离了,指向不可思议的方向,这时候,我们该怎么选择?相信眼睛还是轨迹,这是个问题。和人生一样,有时,你得在付出了很多之后艰难的怀疑并推翻自己。在忐忑不安的情绪中返回,更艰难地爬上刚才艰难滑下来的雪坡,换回正确的方向!浓重的黑夜,极其恶心的重复,极其恶心的偏离轨迹,极其恶心的回头重走,不知深浅的继续挣扎,我们几乎再次绝望了。

原谅我们,后来实在没有太多拍照的心情。
突然,背后的健恩高声叫道:你看,有光!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此时整个大地已经跟天幕连成一片。在山的最深黑处,隐约有一点火光。看山跑死马,那火光至少距离我们二三十公里,也许会是某个小木屋里的旅者正在生火,那里可能正有热水,有肉,有温暖的避风港。这时候,能嗅到一丝人的味道,我们已经宛如得到了生命的信号,抓到了最后的稻草。哪怕如此虚无缥缈的希望,也已经珍贵至极。那一点星火,仿佛也在狂风中摇曳,时而清晰,时而微弱,但是对于我们不亚于晴空中明亮的太阳,我们继续摇摇摆摆,跌跌撞撞的朝之而去。
终于开始看见了一些裸露的土地,终于听见一些流水声,仍然是走在不小心就齐腰深的雪里,仍是摸爬滚打,但我们明白,大概率应该死不了了。事后健恩跟我说:“那个时候我真的特别想大家拥抱庆祝一下,但是又不敢。”我笑了:“你是怕我松懈下来垮掉吗?不会的。”绝境看人性,整个过程,我们大体上都是冷静的。有过情绪接近崩溃,但是当只剩下一个选择时,人类的潜能发挥出来,一直往前走,也许能创造生的奇迹。



在那个充满阳光的早晨,谁能想到这一切呢?
十点多,终于走在实地上,天黑后的世界,低温和强风是全部的主宰,我们像躲避瘟疫一样跑个不停,逃离开来。一直走到十一点,崎岖的山路上找了个营地,八级大风是有的,两人冻的不行,还要勉力在风中支起帐篷。才共同弄好一个,我俩就迫不及待的一起钻进里头躲风了。

反复在水鞋和冰鞋之间切换的鞋子
两个大老爷们挤在一起,狂风怒吼,风不断从帐篷底部间隙冲进来。实话说这是我第一次在如此情况下搭帐篷,我问他:“这风吹进来是帐篷有问题?”他摇头:“应该是太匆忙没搭得足够好。”我说:“要不你去搞搞?”对方却突然好像聋了。不远处有一条河流,水声巨大,听得健恩不停说口渴,我又怂恿他去打水,他再次瞬间变聋。于是乎我揶揄道:“你TMD不是说这里很简单的吗?叫你看攻略你不好好看?”
“最大的失误就是看错别人的轨迹,错估了时间啊!然后关于大雪…这个季节我从来没有试过徒步啊!有个向导朋友前天告诉我说天气不好不要上去,但是我觉得很简单没有问题,大意了。”
“简单?尼玛的说好带我入门的,然后上来就变骨灰级?”
“这确实很骨灰,还好我们没有变成骨灰。我徒了那么多路线,这算是最危险的几次之一,更何况仅有我们两人。少点意志力或者体力,或者再发生任何一点小意外,我们就交代了。恭喜你活着回来。”
“干你母。”我竖起中指。

暴虐的风不停呼啸,等待天明是最遥远的瞬间。
几乎一夜无眠,风呼啦啦的扯着帐篷,睡袋挡不住寒意,没有合适的平地,我们露营在坡上,整个人不断的往下滑落,根本睡不着。我们扯蛋一整宿,健恩对我说,这样一行应该颇有收获,现在只想给最重要的人打个电话。我说刚才都快死了还不会及时行乐?你倒是马上打啊!他笑了,这卫星电话可得十几块一分钟啊!我也笑了:反正是盛哥的电话,多少话费好像关你屁事。话音停落,大家不约而同的沉默了,我也想起了那生死之间,自己心里想到的人,想到的一切。

天总会亮的,分别只在于:你还能活在阳光下吗?
至于我的收获?朋友我无法完整向你描述这些过程和心情,从太阳下的无忧无虑,一下坠入冰寒地狱,人生的大起大落后,看过世事无常,天地无情,这之后能否明白何事最重要?确实会有感触,一定会,但是那就留待我们人生日后慢慢品味,没有一件事可以突然改变一个人,如果你变了,某件事只能是催化剂而不是全部原因。我谨慎面对人生种种,尽力保持最初的态度,深知:经历的所有,都在不停刻画我们的面容。

仁者乐山,你的胸中,是否有仁?

山的另一面,终于是平川。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长的,外面的风像一只手,不断发狂似的捏住帐篷往里挤压,然而天终于亮了。我走出帐篷,开门见山——仍是雪山,我们就在雪山面前躺了一夜,还好不是永远躺在这里。阳光极好,但是并不能阻止大风和寒冷,我可以感觉得到风把雪粉从那个生死边缘的山巅一直吹落到我脸上,迅速融化。

遥远得彷如从天山另一面刮来的风
我擦擦脸,望向天空,也许此刻会有人在飞机上俯视天山,有人在公路上遥望天山,但是他不会明白有两个煞笔在这里经历了什么。关节、肌肉依旧疼痛,鞋子里隔夜的水又已经成为了一整块冰块,裤子上还有冰渣,无法融化。我用石头砸开冰块,艰难的把脚伸进鞋子,开始拾取牛粪生火。鞋子是如此冰冷刺痛,让我总怀疑脚趾会断掉。


若干天后,俯视天山,我将会回想起,陈健恩带我去见识骨灰的那个遥远的晚上。健恩终于去打来了雪水,此刻一口热水如此珍贵。我在帐篷里躲着风喝着水,看看太阳,新的一天开始了,活着就好。出发时,只想装个逼,散散心,可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故事,一如我认为的美好世界,总是对我不那么美好。好在,它对我也不是太差,感谢上天保佑,感恩活着。


像亲妈一样亲的热水
在这之前,未曾见过什么“高山”,我其实非常敬畏自然,但没想到人生最难翻越的,是生活。曾想过再也不徒步了,但是后来健恩说,你一定会再徒的,我记得自己笑着告诉他,我这个人容易相信别人,同样的话,你别说两次,说两次我就信了。

越过山岗,回头望,对于伤害过你的世界,你是否还有能力热泪盈眶?

感谢那些默默陪你越过山丘的人们





What matters in life is not what happens to you but what you remember and how you remember it.
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百年孤独》

======END======
  
一个讲故事的菜地,不定期更新,无责任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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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作者 : 加铃菜鸟 )
生活圈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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